日本電影院 | 如何做好生意 - 2024年11月
日本電影院
一文一人、一文一物、一文一事蔡瀾談日本獨有會心,豪邁、直白式的筆觸,精采利落,大快人心!那耐人尋味的日本電影……
蔡瀾看日本,看出你不聞所未聞的電影秘辛
蔡瀾在日本學電影,也從事過電影志業。
請分享他對經典日片「楢山節考」、「砂之器」、「送行者」等的獨家影評,共賞導演熊井啟的「望鄉」,一起感動哭泣。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蔡瀾還透露了戲裡戲外與電影人往來的第一手內幕和趣味八卦!
與金庸、倪匡、黃霑並稱「香港四才子」的蔡瀾,深諳日語,早年為了拍攝電影而久居日本,後來又常旅遊日本,日本體驗豐富、持久。
「蔡瀾好嗆」系列由蔡瀾的專欄文章分類集結而成,共有《日本私房菜》、《日本旅遊團》、《日本電影院》和《四本萬花筒》四冊。
作者蔡瀾就像是部活生生的電影字典,記錄且見證了電影史,娓娓道來不同電影時期的種種故事。蔡瀾在《日本電影院》從日本明治時代傳奇性女人──貞奴的一生說起,介紹了不同導演黑澤明、溝口健二、小津安二郎等等的作品風格和特色,也比較了日本和香港電影圈不同的作業模式和文化,分析了90年代香港片的「重覆娛樂觀眾」和老少咸宜的殭屍片如何成功打入排斥異己的日本市場,也說說日本三級片的大忌。蔡瀾還提供了每位讀者此生必看的日本電影經典名單,其中的「砂之器」是蔡瀾覺得日本古今中外電影裡最值得欣賞、最淒麗的電影。
蔡瀾像極了貼身採訪記者,跟你分享導演巨匠、有名製片和演員從螢光幕上看不到的那一面。蔡瀾的第一手資料,呈現出這些電影名人對工作的看法和堅持,也讓愛好電影的讀者們更貼近影劇名人,當然也有各種八卦妙聞,滿足你的好奇心。
像是,成龍為什麼廣受日本影迷喜歡?在「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演出的山崎努是蔡瀾最喜歡的日本演員!日本電影界被稱為「天皇」的黑澤明家的餐桌是什麼模樣?為什麼日本人覺得:「黑澤明死了,我們還有第二個;失去溝口,再也找不回來」?電影製片永田雅一在拍「秦始皇」時,曾尋求台灣中影、國軍的協助,你知道「秦始皇」裡萬里長城的外景是在台灣新竹湖口郊區所拍攝的嗎?永田雅一為什麼有那麼多綽號?跟潘迎紫對過戲的安藤昇,本來是黑道!演出經典名作「楢山節考」、「望鄉」的有名女演員田中絹代晚年生活蕭條,最後是誰陪伴她渡過比小說更小說的最後時光?地位等級如同香港周潤發的日本演員緒形拳與蔡瀾的對話內容又是什麼?
蔡瀾的文字平易近人、樸實無華。本套書多為小品,一文一人、一文一物、一文一事,不曲折也不複雜。從生動鮮活,略帶調侃的文采,可窺見蔡瀾獨特的觀察,也能雲遊至日本的尋常百姓家。
蔡瀾的日本十大觀察:
「馬肉照叫Sakura(櫻),豬肉別稱Botan(牡丹)。如果日本朋友請你去吃飯,吃到有馬肉或豬肉,你用這兩個字稱之,他們會發出心中的微笑。」
「天婦羅,是吃日本菜的最高境界。吃好的天婦羅,已非價錢問題,主要的是去找資深的師傅,你所付出的,是購買他們的藝術。」
「美中不足的是雪太細了。雪,要大片才好看,日本人稱之為牡丹雪的滿天飛,才夠氣氛。但是凡事有點缺陷,比完美好。」
「一顆櫻花不好看,整排齊放才燦爛。曾經走進一個櫻林,身邊都是花朵。頭上怒放,腳底遍地,像走進粉紅色的雲朵。櫻花代表了日本人的個性,集體行動才強壯,日本人也認為花開還不夠美,落花更淒麗,能坐在地上切腹,讓血在花朵上,才是美的最高境界。」
「日本人對某種事物一發生興味,便會追根究柢,收集所有的資料,摸個透徹,然後嘗試把自己的思想和文化滲了進去,看看有什麼新的反應。絕不會是一張唱片聽了算數,一件衣服穿了扔掉。」
「日本人生活一安定,什麼怪主意都想得出來,最近他們在一間大百貨公司舉行一個全國蟑螂選美。」
「『送行者』整個片子說出日本人的本性:要做什麼,就要做得最好。」
「大島等人的作品,雖是日本產,但像鐵板燒,已有洋式加工。如果真正要嚐湯豆腐等純日本風味,還是在小津安二郎和溝口健二的電影中才能找到。」
「其實日本人喜歡研究細節,讓後代的讀者可以根據小說中的地理去一步步追溯,看看當今和以往有什麼不同,懷古一番。這是日本人愛蒐集情報的個性,也出現在日語的外國遊覽書中,臺灣人頗受其影響。」
「日本人一直有把外國東西本地化的毛病,吃他們的湯麵,就知道已經變為日本菜了,以前他們在香港製作的什麼什麼社長物語,亞洲秘密警察等等,拍拍香港仔海鮮酒家、山頂、機場,但都是原裝的日本貨色。」
作者簡介
蔡瀾
香港著名作家、美食家、旅遊家、電影人,與金庸、倪匡、黃霑並稱「香港四才子」。生於新加坡,年輕時留學日本學習電影製作,之後長期任職邵氏、嘉禾東南亞兩大電影公司。監製的電影有「快餐車」、「龍兄虎弟」、「福星高照」、「城市獵人」、「重案組」等多部成龍主演的鉅片。
蔡瀾先後在東京、紐約、巴黎、首爾、台北、巴塞隆納和曼谷等地居住過,通曉多國語言。曾向馮康侯先生學習書法、篆刻,向丁雄泉先生學習繪畫,閒時寫寫書法、刻刻圖章、畫畫花草以自娛。後又以美食專欄聞名,近年來又不斷組團旅遊,走遍天下,吃遍天下,寫遍天下。蔡瀾小品文談吃、談喝、談文藝、談電影、談老友、藝壇軼聞,題材不拘,著作有《草草不工》、《狂又何妨》、《秋雨梧桐》、《放浪形骸》等幾十種。
編者序片岡千惠藏岡崎宏三勝新太郎(一)勝新太郎(二)石原裕次郎石原慎太郎梅毒導演倍賞美津子問故交助手小津安二郎和田夏十黑澤明椿三十郎三船敏郎大島渚馬鹿野郎事件介護今村昌平女炫小說.田中絹代貓老人憶藤本貞奴九州三苦八頭美人鱷淵晴子松田英子阿部定永田雅一大鶴泰弘安藤昇名取裕子緒形拳丹波哲郎一條沙由里小泉八云三上陸男電影痴人平輩野(土反)昭如不再回來的人疆屍片一車國際電影學校YAKUZA成人電影未來幻想電影抗議寅先生長壽劇的終點楢山節考望鄉(一)望鄉(二)不死鳥的傳說電影旬報獎鍵國恥片「藝伎回憶錄」後錄大島由加利不感羞恥孔雀王子上映之前市場苦笑「砂之器」Donald Richie這個人日本電影經典名作帶子雄狼續集松(土反)慶子黑澤明的食桌成龍的日本影迷三級片明星的故事格子女優巨匠「送行者」影子好友切腹絕症一條來信人生舞台
編者序
「蔡瀾談日本」叢書四種,即《日本料理》、《日本電影》、《日本風物》和《日本萬象》即將付梓了,這是從蔡瀾先生大量的談日本的文字中遴選出來的,從中大致可以窺見蔡瀾先生對日本文化的認知和談日本文字的生動波俏。
日本是中國一衣帶水的鄰邦,兩國的文化交流源遠流長,傳為美談,這不是一句空話,而是切切實實的時空存在。今年我先後到了日本東京和浙江餘姚,一個是我舊地重遊的著名的世界大都市,另一個是我第一次去的中國普通的縣級市。當我在東京的日本重要「文化財」之「特別史蹟特別名勝」——小石川後樂園”(朱舜水設計)流連忘返和在東京大學朱舜水終焉之地紀念碑前肅立時,當我在餘姚好不容易找到的朱舜水紀念堂裡漫步沉思時,我越發真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然而,一個多世紀以來中日兩國之間的愛恨糾纏,血淚交迸,卻是無以復加,直到今天在深深影響著兩國間的大到政治、經理、軍事,小到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實在有必要更多更廣泛更深入地瞭解日本、認識日本。蔡瀾先生這些談日本的文字正是用感性而又略帶調侃的描述引領我們進入複雜而往往又是迷人的日本文化。
蔡瀾先生深諳日語,當年為了拍攝電影,而今為了導遊旅行,頻頻往返於香港和日本之間,到底去過多少次日本,我想他自己也記不清了。正因為他的日本體驗豐富而持久,所以他寫日本的這些文字也就鮮活而又多樣。他寫日本料理的種種趣聞和如何品嘗,寫對日本電影的迷戀和與日本電影人的密切交往,寫日本各地的風土人情,寫日本萬象的五花八門,乃至日本的畸人、日本的和尚、日本的文人雅事、日本的浮世繪、日本的流行歌壇‧‧‧‧‧‧都能細緻入微,絲絲入扣,充滿情趣和諧趣。我已去過日本兩次了,第一次還在日本生活了整整半年,自以為對日本已不是一無所知,但讀蔡瀾先生這些文字,仍頗感新鮮,大長見識。
我已經說過,蔡瀾先生的文字是平易的,樸實無華的,不玩弄詞藻,不故弄玄虛。由於是專欄寫作,長短有一定的限制,以致他寫日本也往往以小品出之,一文一人,一文一物或一文一事,並不曲折,並不複雜,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的文字搖曳多姿,風趣橫生,滲透其中的是他對日本的強烈好奇心,是他對日本積極面和消極面的獨特的思考,值得我們細細咀嚼。
蔡瀾談日本獨有會心,短小的篇幅又很適合生活節奏不斷提速的當代人閱讀,因此我也寫了上面這些並不冗長的看法以為推薦。是為編者序。
陳子善
「藝伎回憶錄」後錄一年前,巧遇曾江,他正要上路,到荷里活拍「藝伎回憶錄」。日子過得快,當今回到香港,片子也上映了,又和他聊了一陣子。「你的戲份怎麼那麼少?」我問:「是不是剪掉了?」「唔。」他點頭:「導演認為那個童年小百合的演員實在太可愛,不捨得剪,拉得很長,後來章子怡的戲因為是主線,也不能剪,只有剪我和鞏俐的戲。」「你演的是包鞏俐的將軍,在書上很重,改編劇本後分給美國人去演,也是敗筆。」「還不是嗎?」曾江說:「導演是舞台劇出身,拍『芝加哥』等舞台劇,本來就是兩小時,結構緊湊。但是改編長篇小說,就沒那麼大的本事。」「但是,當監製的斯皮爾伯格應該看得出呀,戲的尾部拖得很長,實在悶,不像小說那麼吸引讀者,斯皮爾伯格也不是萬能,他也有失敗之作。」我說。「你說得不錯。導演沒有把男女主角的愛情戲拍出來,應該負一大責任。」「是的,所有成功的電影,全部都注重說清。『亂世佳人』、『鐵達尼號』,都是例子。小說也一樣,沒有了情,就遜色得多。有很多人說托爾金的《魔戒》寫得比金庸小說好,我不同意,我認為他的情,比金庸先生的弱得多。拍成的電影,缺少的也是情。」我說:「對了,你和鞏俐合作,她是怎麼一個演員?這都是大家想知道的。」曾江說:「她非常努力、半夜也請助手來叫我和她對戲。我在美國留學,英文沒有問題;她在中國生長,每天雖然有個英語教師訓練,但還不斷和我讀對白。她的英語,在戲裡一點問題也沒有。」「章子怡呢?努不努力?」「她也很勤,注重在舞蹈上,對白不怎麼練,反正人年輕,記性好嘛。」曾江說。「我看過她一個電視記問,英語對答如流。從一個英語一點也不懂,講出來給人家笑的人,在那麼短的時間,把自己訓練得那麼好,也真不容易。她說的對白,美國觀眾絕對聽得懂,聽不懂的,反而是日本演員講的。」「對呀,渡邊、役所和桃井的對白,真是糟糕到透頂,他們怎麼勤力念,也沒用。」「這也是這戲在美國不受歡迎的最大原因,放映時又沒有英文字幕,最基本的對白聽不懂,怎麼跟得下去?尤其是奧克荷馬、艾和華等鄉下省份的土佬,聽日本演員的對白,要他們的老命。」我說。「你算是對日本文化有點了解的人,用日本人的角度,怎麼看這部電影?」「我很同意小說家渡邊淳一的看法,藝伎集中的祇園,絕對不是戲裡那麼破破爛爛,祇園作為一個最高尚的遊玩地區,當時全盛,應該處處金碧輝煌,但是荷里活總是高高在上地看別的國家,這一點我也不怪荷里活,要是叫香港人來搭印度和墨西哥布景,也會是破破爛爛的。」曾江說:「對呀,他們分不出中國人、日本人;我們也分不出印度人、巴基斯坦人呀。」「尤其是章子怡的那段雪中舞,日本人看了簡直慘不忍睹,這都是導演心目中的日本舞蹈,他很專長拍,但就算以西方水平來看,都顯不出章子怡的舞功,也沒有什麼美感,像場鬼片。」「我也在現場,一個鏡頭拍了二三十次。很多個工作天才能完成,一點也沒有效果。」曾江說。「作曲的尊‧威廉斯的作品之中,也是這一部最差,反而得獎了,真是分肥豬肉(人人有獎)。」我說:「章子怡想奪奧斯卡是沒有希望的,能夠提名已算好。這部戲對她很有負面的影響,不過她還年輕,有大把機會爭取,導演和監製選她演這部戲,當然看過她以前的作品:『臥虎藏虎』、『2046』、『十面埋伏』等,看完之後就不會去找小雪等日本演員來演了。她們的作品並不突出。」「服裝方面呢?你有什麼看法?」曾江問。「西方人為了要證實對日本文化的認識,以為自己也知道穿上和服,最性感的是露出的頸項部分。楊紫瓊在第一場戲裡露出的頸項,顯得那麼多,大誇張了;反而變得很滑稽。說起楊紫瓊,她的英語頂呱呱,其實所有中國演員的英語對白都流暢。除了日本主角之外,日本配角都是用美國土生土長的,那個演南瓜的拍了很多部主角戲,演子爵的也常當反派出現。」「還有演老鴇的周采芊的英語說得好,和鞏俐一齊作弄小百合的是鄭佩佩的女兒,演『三更』的那位。」焦姣說。「她我沒看出是誰。」我說:「飾演小百合父親的MAKO,也是從美國請來,他根本不必說英語對白。」「那麼大的一個祇園,都在荷里活搭的。」曾江說。「問題出來那些櫻花,硬繃繃的,一看就知道是塑膠花。」我說:「而且日本人欣賞櫻花,不在開時,而是在飄落滿地。」「聽說大陸禁映了。」曾江說。我說:「我剛去過廣州,所有翻版店裡都賣光碟,而且是質素奇佳的DVD,我的朋友都看過這部戲。有些人說中國演員演日本角度是賣國,我認為心胸太窄。荷里活戲,又是斯皮爾伯格叫到,誰不去演呢?拍了出來成績不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