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 I:消失的第一人稱 | 如何做好生意 - 2024年7月

雙生 I:消失的第一人稱

作者:張亦雪
出版社:聯經
出版日期:2012年12月03日
ISBN:9789570840599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315元

困在一個身體中的兩個靈魂一場驚心動魄的反烏托邦大冒險入選《出版家週刊》今秋六大新人小說2012年美國書展青少年小說類五大熱門新作已售出英國、義大利、德國、法國、波蘭、紐澳、巴西、印尼、台灣等九國版權。美國精裝版首印十萬冊 ,華裔天才少女張亦雪一鳴驚人處女作
  我想哭,我想笑,  我想跳舞,我想親吻,  為了這些,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艾娃與艾蒂,艾蒂與艾娃,自有記憶以來,媽媽總是這麼叫我們……
  艾娃與艾蒂的靈魂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命運之手緊緊纏繞,  她們共享一個身體,能感受彼此的喜怒哀樂與感官知覺。  但當其他「雙生人」的其中一個靈魂都在成長過程中消失,  艾娃與艾蒂卻不像一般人按部就班,乖乖「定形」。  面對政府強制「矯正」的期限,以及成為「正常人」的同儕壓力,  艾蒂逐漸成為身體的主導者,但熱愛生命的艾娃,   仍舊想念陽光的炙熱,雨水的清涼,  她想隨著音樂舞動,想親吻喜歡的人。  然而慢慢失去身體掌控力的她,愈來愈力不從心。  直到這天,她才發現她們並不孤單,  她才發現「定形」不是唯一的選擇,  為了與艾蒂共享生命,她願付出任何代價……
作者簡介
張亦雪(Kat Zhang)
  從小就喜歡和朋友一起用自己的填充玩偶改編名作或寫劇本(比如將《綠野仙蹤》裡懦弱獅子換成一隻饒舌綿羊),也這這時她便已展現出未來的寫作潛力。
  十二歲時,裝了滿腦子故事的她,在一本又一本筆記本上寫下一堆故事草稿。十七歲時,幾經重修小說後,完成了第一部長篇小說。HarperCollins出版社在僅看過初稿的情況下立即以高價買下全球英語版權。
  《消失的第一人稱》,是關於一個擁有兩個靈魂的女孩的故事,是「雙生」三部曲的第一部。除寫作小說外,她也從事朗誦詩歌表演,為一個有志寫作者討論書籍、寫作技巧與出版的網站Pub(lishing) Crawl募款。當不在探索筆下角色的世界時,她喜歡親身探索自己所處的世界。
譯者簡介
李怡萍
  政治大學英語系畢業,從事編輯、翻譯多年。譯作有:《別再為小事抓狂之二》、《放鬆解壓全書》、《關於靈魂的21個秘密》、《我是人,所以我說謊》等書籍,以及多部電影翻譯。

2012年美國書展現場,Kat Zhang接受聯合報駐美國紐約特派記者訪問
Kat Zhang:
  我的名字叫張奕雪,我從來沒去過台灣,但很希望有一天去看看是什麼樣子。
  關於《雙生 I:消失的第一人稱》這部小說,講的是一個15歲女孩艾娃的故事。艾娃所在的世界中,人人剛出生時都有兩個靈魂,但年紀很小時,其中一個多餘的靈魂就會消失。不過艾娃沒有消失,她仍和另一個靈魂艾蒂共用一個身體。在這世界中,這種擁有兩個靈魂的人叫「雙生人」。但政府認為「雙生人」很危險,因此發現後就會將他們關進特殊機構中。後來艾娃發現,透過某種方法,她或許能重新得到掌控身體的機會,因此她和艾蒂一同尋找這個能讓艾蒂繼續生存下去的機會。但不久後她們被抓起來,關進醫院中。於是她們必須為了生存而試著逃脫。
  寫這部小說為我帶來很多樂趣,也很興奮這部小說即將在台灣出版。這段期間,我認識了許多年輕作家和寫作者,許多人十五、六歲就開始寫作,十八歲時已能推出第一部作品。我認為年輕作者更適合寫青少年小說,因為比起其他已不再是青少年的作家,他們更瞭解自己的同輩人。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愛寫作,也對某個主題投入大量心力,就有機會看到自己的作品出版成書。如果你真的熱愛寫作,也知道自己想寫哪類故事,甚至只是享受其中樂趣,都可以開始行動,拿起鉛筆或筆電來寫自己的故事吧。

序章艾蒂和我在同一個軀殼裡出生。在我們吸入人生的第一口氣之前,我們靈魂中的無形之手就把我倆緊緊纏繞在一起。剛出生的前幾年,是我們最愉快的日子,接著煩惱就來了──爸媽抿緊的嘴角、幼稚園老師深鎖的眉頭,大家在我們背後的竊竊私語。她們怎麼還沒定形?定形。我們用五歲的小嘴,練習唸出這個詞。丁……心。我們懂這個詞的意思。應該懂啦。它的意思是,我們倆的其中一個必須全面掌控身體,也就是另一個必須消失。我現在當然知道它的含意不止如此,但五歲時,艾蒂和我還很天真無邪,懵懵懂懂。到了一年級,天真無邪的糖衣漸漸消融。滿頭白髮的輔導老師首先發難。「親愛的,你們知道,定形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她說,我們的目光一直被她塗了口紅的薄唇抓住。「你們現在可能還不太習慣,不過這是每個人必經的過程。至於那個隱性靈魂,不管是你們其中哪一個,就只是……睡著而已。」她從未提到覺得誰會存活下來,不過沒必要提。我們一年級時,所有人都相信艾蒂會是主導的靈魂,當我想往東,她可以讓我們轉向西;當我想吃東西,她可以閉緊嘴巴;當我想說「要」,她就能大喊「不要」。她可以輕易做她想做的事,而隨著時間流轉,我愈來愈虛弱,她卻愈來愈有控制力。有時我還是可以強硬行使我的意志,我也確實這麼做過。當媽媽問我們今天過得如何,我會用盡全身力氣把我的版本告訴她;當我們在玩躲貓貓,我會硬是讓我們躲在樹叢裡,而不是跑回基地;八歲時,當我們端咖啡給爸爸,我動了一下,那個燙傷的疤痕現在還留在我們手上。我的力量愈是減弱,反抗的力道就愈強烈,我一直找機會發飆,想說服自己我不會消失。艾蒂對此非常生氣,但我就是無法自拔。我還記得曾經擁有的自由,當然,那從來不是完整的自由,但我還記得,曾經我可以跟媽媽要一杯水、跌倒時要媽媽給我們一個親親,或一個擁抱。放手吧,艾娃。每當我們纏鬥,艾蒂總是這樣大喊:快放手,快離開啦。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離開。六歲時,我們見了第一位所謂的專業醫師,那種比輔導老師更嚴厲,會做一些些檢驗、問一些些問題,收費卻不只一些些的專業醫師。等到我們的弟弟該定形的年紀,艾蒂和我已經看過兩個治療師,接受過四種藥物治療,目的就是為了解決大自然早該處理好的事:除掉那個隱性的靈魂。除掉我。當我漸漸不再情緒爆發,醫生的檢驗報告也顯示正常,爸媽總算鬆了口氣。雖然他們小心隱藏,但睡前與我們親吻道過晚安後,我們可以聽到他們在房門外發出終於放心了的嘆氣聲。多年來,我們一直是鄰居的眼中釘,大家都知道我們家有不可告人的祕密:那兩個不肯定形的女孩。沒人知道,夜深人靜時,艾蒂會讓我出來,用最後一絲力氣在房裡走動,觸摸冰冷的玻璃窗,用自己的眼淚哭泣。然後她會低聲說:我很抱歉。我也知道她真的很抱歉,儘管之前她說了那些話,但這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嚇壞了。我才十一歲,雖然在我短暫的人生中,所有人都口徑一致地說,隱性靈魂消失才正常,但我不想離開。我還想再多看兩萬次日出,想多在游泳池度過三千次酷夏,我想知道初吻是什麼滋味。其他的隱性靈魂很幸運能在四、五歲時就消失。無知就是福。或許這就是事情會變成這樣的原因。我太想活下去了,我不願離開,我沒有完全消失。沒錯,我的身體控制力消失了,但我還沒消失,我困在我們的腦袋裡。我可以看,可以聽,但癱瘓著。除了艾蒂和我之外沒人知道,艾蒂也不打算告訴別人。此時,我們已知道那些不肯定形的孩子──也就是雙生人──會有什麼命運。我們聽過很多收容一堆這種人的機構,而他們進去之後就再也出不來了。過了一段時間後,所有醫生開給我們的診斷書都顯示正常,輔導老師也親切地跟我們道別,爸媽更是樂翻了,他們收拾家當,我們舉家搬到四小時車程外的另一州,另一個社區。那裡沒人知道我們的過去,沒人知道我們是有個怪女孩的那家人。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我們新居時的畫面,我們從弟弟的後腦勺望去,透過他身旁的車窗,看到一棟有黑屋瓦的米白色小屋。小萊一看到這棟院子裡雜草叢生的破舊房子,立刻放聲大哭。爸媽一邊安撫他,一邊還要把行李卸下,簡直手忙腳亂。艾蒂跟我被晾在一邊,我們有機會可以靜靜佇立寒冬中,吸口冷冽的空氣。多年後,一切終於塵埃落定。爸媽總算不再羞於見人,小萊可以跟著艾蒂出門。我們也升上七年級,班上同學都不知道我們這些年是如何瑟縮在位子上,多希望我們可以人間蒸發。他們應該是正常家庭,有著一般人的煩惱。他們應該很幸福。他們。他們並不知道不只是他們這麼簡單。其實我們還在。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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